2013年10月19日 星期六

愛紙的女人

我是個愛紙的女人。信紙、禮物紙,總之所有美麗的紙都愛,只是常常忘了愛銀紙(鈔票)。在東京遊覽,沒有人會像我這個女人買那麼多的紙了,讀者們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不過很值得細看的,太美了。
我住在銀座,離新宿頗遠,搭了內丸線地鐵很多個站才到位在新宿的高島屋百貨公司。與高島屋相連的 Tokyu Hands百貨公司則是專門賣各種用品的,我光在賣紙和筆那一層便花了兩個小時。
那兒的 A4紙,顏色不同的、花樣不同的、紙質不同的起碼有百幾二百種,喜歡的我便每種買兩至四張。用來做什麼我不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人寫信的了,都用智能手機傳訊,太方便了。我也一樣,手機變了小型隨身電腦。我的眼睛好, iPhone 5最細小的字我都看得見。不想拿太大的電話,一聽電話便好像拿着個拍拍自己的臉似的。
紙代表了浪漫。用淺藍色的紙寫信給朋友,表示友善;用粉綠色的紙,代表坦誠;用粉紅色的紙寫給男性朋友,表示我們有拍拖的可能;用紫色的紙,當然是寫給在戀愛中的男朋友了。信封當然是顏色相配的。
從前我在信紙和稿紙上都噴香水的,不但寫時自己享受香馨,收信的人也可以嗅到淡淡幽香。以前執到稿子是由「黑手黨」執字員執字的,他們很高興收到我的「香稿」,在油墨味中至少能讓他們精神一振。「黑手黨」識字之多,多於現在的打字員,甚至多於寫稿人。要是寫稿人寫錯了字他們會給他執對。要是那個字是稀有的,他們可以馬上鑄字。他們的字粒是翻轉過來的,一粒一粒四方鐵的,那末印出來字才可以正面能讀。「黑手黨」每人有自己的一套字粒,自己的放法,執字的速度不下於目前的打字員。我很懷念他們,也很感謝他們。因為他們是用腦去執字的,每個作者文風如何他們很清楚,好似即使作者寫漏了一個
字,他們都能依照那作者的造句習慣補回去。

我愛摸不同的紙質,不同的凹凸給我不同的手感。我愛不同的花紋,不同的花紋給我不同的視感。寫東西時都希望所用的紙能給我不同的感覺。收到別人的信時,對方所用的紙,對方的筆跡都代表了他,歷歷如在目前。我曾用指頭隨着男朋友來信的一筆一劃地摸,直摸得進心裡去了。
本來我的稿紙是特別印的 A5碼,大張的,白底紫格的,現在仍然有大疊大疊的賸下來。不能再用,一是現在已不用把原稿交到報刊,一是現在的傳真機一般沒有 A5尺碼,所以用不了。我還印了紫色的信封配合的。
香港鋪租那麼貴,哪兒還有店子賣紙,連日本三越也沒有紙賣了,三越舊時有不同顏色原稿紙賣的。在 Tokyu Hands亦買了我喜歡用紫色墨的筆,相配的信紙信封,和不同的包禮物裝飾品。我對包禮物很有心思的。
結賬時可苦了那結賬先生,因為每張紙的價錢都不同,我又每樣都只買兩張。他得拿起紙張價錢牌逐張紙對價,我選了幾十種紙,他可對得眼都花了。原來最貴的是熒光紙。我猜他工作了那麼久也沒遇上過一個這麼買紙的奇怪顧客。
紙是我情。用來做什麼、寫什麼、寫給誰,我不知道。我有幾十個情誼深長的人讓我用那些紙,讓我放了感情下去挑選那些紙嗎?沒有。始終,把沒有當作有就是一種浪漫

香港和大陸文字不同

也許因為共產黨是戰鬥性的,所以治國六十多年來,文字也變得戰鬥性了。叫的士叫做「打的」,上班時去領飯盒叫「打飯」,把暖水壺去盛熱水叫「打水」。起初我還以為他們是到井裏打水。
中文本來就不精確,共產黨式中文更加讓人費思量。香港也學了好些,比方說﹕「他有機會患上癌症。」以前我們說﹕「他有可能患上癌症。」「機會」是指好的,患上癌症怎會是「機會」?「可能」是不肯定的,或會或不會,在未確實任何事情之前,應該說「可能」,而不是「機會」。

跟內地編輯爭論了半天,我說他們把「旅遊」印成了「旅游」,游是游泳的游,遊才是旅遊的遊。

在電話中各執字典,我說我對,他說他對,惱起來他說﹕「不信你去看看『中國旅游局』的招牌吧!『遊』字是錯的。」

我的字典可說「遊」是對的,理論了一陣,原來內地已取消了「遊」字而只用一個「游」字代替了「游泳」和「旅遊」的兩個同音字。連我的iPhone也沒有了遊字了。

香港跟內地用詞不同是常見的,駕駛盤他們寫作「方向盤」;房車他們寫作「汽車」;的士他們寫作「出租車」;小巴就是「小公共」;名詞仍處於一國兩制階段。

內地三十歲以下的人,一出生便只接觸我們認為很「革命式」的文字,他們是無法了解海外同胞的不了解的。

比如說「我盡可能來香港」為什麼要寫成「我爭取來香港」那麼嚴重?朋友笑向我解釋﹕「爭取有兩種意思,爭取來香港的意思是多半不來;爭取三點半到達您家卻是設法三點半到達你家。」

我說﹕「太革命了,什麼都說『爭取』,又什麼都說『緊張』,交通擁擠便擁擠了,怎麼變成了交通『緊張』,好像戰情緊張似的。」

朋友奇道﹕「你們才寫得怪呢,什麼叫做『登樣』?校對已把你的『登樣』改成『一樣』。」我說﹕「不是啊,『登樣』即是能登大雅之堂,presentable的意思,不是『一樣』。」友說﹕「你在寫什麼?不明白。」

[林燕妮 eunicelam112.blogspot.hk]

2013年10月18日 星期五

難為正邪定分界


邪靈和魔鬼

人們在家中所拜的觀音、龍、鳳、肖像諸如此類有實物的東西,邪靈是會進去的。有人拜,邪靈怎麼不乘機附上去?所以有人建議把那些物件全部丟棄,以免邪靈上身。
邪靈有時會應人所需,給你拜求時所想要的東西、運氣、財物;或者如你所求般讓你所恨的人從樓梯上摔下來,那比給你物質更可怕了。別忘記,你所報復了的,日後你自己要受回的。神怎會幫你讓人摔斷腿,或者生癌?

那未必是那些觀音像、龍像、鳳像、土地神牌或者一幀畫、一個石膏像的罪,那是邪靈的罪。邪靈幫了你在公司升級,你的家人卻不曉得因何無故生病。那就是邪靈的傑作,邪靈不會真正為你好的。

很多人問,為什麼不可以拜觀音菩薩?首先,傳說中的觀音是有千眼千手的。有千眼千手,是為了能夠看得見所有人受的苦,有千手,是為了要幫助有難的人。觀音常讓雕塑為女像,其實傳說中的觀音是不分性別的,是男也是女。無論如何,觀音本來是一個善念,而非一個物體。要是你心無善念,從來不幫助人,卻只拜觀音求這求那,私慾如此之大,其實已讓邪靈上身了。

魔鬼比邪靈的力量更大,魔鬼就是這個世界,可以是很美麗的。本來地球上的土地和水都是乾淨的,但是人在快樂的吃喝玩樂之後,垃圾都丟在地上了,倒在河水裏了,那末地面便變得骯髒,河水充滿了細菌。然而,我們越吃喝玩樂,土地上的樹木植物就越讓污染了,亦讓人所造的藥性肥料弄得連吃雞鴨也有害了。死豬和穢物都倒在河裏看不見便算,結果我們連喝水都有問題。這一切都是魔鬼令我們做的,魔鬼讓你快樂,讓你賺很多錢,然而,我們的不潔行為禍及一切,產生了很多以前未有的疾病。

黑奴是魔鬼的行為。英國人從非洲拿了一批又一批的黑人到利物浦,美國人用錢去買黑奴。英國人賺錢賺得很快樂,美國人有可以虐待而無法離開的黑奴用很滿足。這些快樂和滿足從何而來?從魔鬼而來。從政治災難到平民災難的例子太多了。毛澤東?希特勒?他們原來都是魔鬼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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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7日 星期四

明星不能結婚?

英俊小生吳尊原來已經結了婚十幾年,引起娛樂版軒然大波,震驚他不但結了婚,還有一個三歲女兒。太太現在第二度懷孕,他沒有否認。
為什麼明星不能結婚?讓全球女觀眾入迷的羅拔烈福,未開始走紅已經結婚了,那不但沒阻止他走紅,而且紅足三十年,每部電影都當男主角。

我從沒停止過迷他,他有魅力,他有書卷味;同時他十分男性化,運動方面,騎馬、滑雪他無所不精。這樣的一個男演員,還能當導演得過金像獎,他會因為結了婚而少了影迷嗎?影迷又不是夢想他會娶自己。

有些地方香港是很表面的,男、女明星都害怕讓人知道結了婚會影響星運,沒有影迷。怎麼說都好,觀眾真正愛的是他們的演技,而不是他們結了婚沒有。要是演技不好,光靠不結婚便能成為明星啊?

二十多歲還沒結婚不奇怪,但一個男明星到了四十多歲還不結婚,硬要保持單身形象,老不老了點啊?女明星也是,到了四十歲還不結婚,影迷也代她急了。

一個好演員,特別是長得好看的,觀眾會從他十幾二十幾歲便一直開始喜歡他,難道他到了三十多歲結婚影迷便會馬上不捧他場嗎?不捧他場只有一個理由﹕他的演技越來越差。那跟結婚沒關係,結了婚便會演技退步的嗎?

放心,只要演技好形象好,觀眾是不會離開的,反而愛屋及烏,連他的伴侶和孩子都喜愛的。謝霆鋒會因為有兩個兒子而不受歡迎嗎?沒有。觀眾更加欣賞他,因為他不但是一個好兒子好哥哥,也是個負責任的好爸爸。

雖然有些演員結了婚老不讓人知道,說那是他的「私事」。我們並非做藝員的人也會結婚的,又不是等嫁他。我們自己嫁了,也是「私事」,但難道不認自己是李太,陳太,不認自己的丈夫嗎?

當明星,什麼都宣傳,獨是結了婚是「私事」,那說不通的。周潤發結婚瞞過人嗎?他結了婚便沒有女影迷嗎?事實證明不是。他的演技和作風一直深受香港大眾愛戴。不敢承認結了婚的,一是自己缺乏自信心,相反的是認為自己的單身吸引力比地心吸力還要大,那過份自以為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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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6日 星期三

獅子山下


香港始終被同化

即使做了一百年英國殖民地,香港始終是中國的一個城市。以前香港相當英、美化,英式是教育,美式是電視和電影。中國化的,挺多是香港式的電影和電視。我們都十分習慣這樣。
回歸十六年後,我們仍是以香港人自居的,我想需要到了我兒子的兒子之後,香港人才會覺得自己是「中國人」。仍然會像初時做了「中國人」的上海人一樣,認為自己是從前洋化的「上海人」。

內地人融入香港一年比一年多了,經濟環境好的漸漸多了。雙非和單非孩子都要來香港念幼兒院、幼稚園,這個理論上無可反對,如果他們在香港出生,他們便是香港人。

北區的學校固然面臨收生問題,不過,以居地而論,收本來就住在北區的孩子為首是合理的,愈住得遠的愈次要是很自然的選擇。

北區已經開始有人開設「託管」宿舍了,這肯定是個商機,每個孩子每月收八千五百元至九千元不是個小數目,擔心的就是孩子們沒有受到足夠的照顧。你相信不相信託管人是為了一片好心而託管的?託管人也要有良心。

雙非和單非小孩早點來港生活,理論上亦是好的,他們可以早點香港化,早點做香港人。更希望他們在港讀書讀得好,將來可以成為社會上有用的人,甚至有貢獻的人。

無可否認香港有衰落的宅男宅女一代,這一代宅男宅女到了四五十歲,對香港社會仍是一無用處的。他們到了老年時,如何生活很難想像。父母有餘蔭的他們可以吃喝一生一世,父母沒有餘蔭的,他們的老年便成為了香港的社會經濟問題。

我仍呼籲宅男宅女,無論你今年多少歲,也出來做事吧。薪金不多無所謂,反正你們未曾有過薪金。不要自卑地想﹕我都沒怎麼工作過,出來怎麼見工?試試吧,總有不同的工作需要你們做的。

同時我亦呼籲僱主,聘用迷途知返的宅男宅女。對,他們沒什麼工作經驗,不過有些其實是有才能甚至有才華的。我曾見過幾個年過三十的宅男,他們本身有才藝有工作的,只因嫌薪金低,一念之差便當了十年宅男。這樣自卑一生何必呢?再出來面對現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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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5日 星期二

你將來還會住在香港嗎?

香港的確是變了,衰落了,但別生香港的氣,雖然經濟之低迷是幾十年來少見的,但我們一直生活在豐裕之中,有如被寵壞了的孩子,一旦糖果玩具少了便怪父母了。
香港仍是個好地方,香港人仍是好孩子,這個萬國碼頭,在需要用英語的時候各人便學英語,如今需要用普通話了,各人便學起普通話來了,發音準不準沒關係,至少各人都肯學。

比起很多地方,香港其實是個很靈活的城市,從來不抗拒任何實用的東西,住過其他十分不靈活的地方的人,肯定會欣賞香港的靈活。

近幾年我也埋怨過港人懶惰了、素質低了,但往外地跑了幾遭,便覺得港人還不算太差勁,至少比較重言諾、守合約、工作也比較負責任。

原因是﹕香港是個仍然可以夢想成真的地方,縱然追尋的路途艱難了,但始終有機會。

在無夢可尋的地方,人不免只看重目前所有;在收入有限的地方,人不免可佔別人利益便佔別人利益;在自己也沒有機會的地方,人不免拒絕給別人機會。

有個十七歲的青年人說﹕「我不喜歡做中國人。」誠然中國要解決的問題很多,正因中國幅員那麼大,人口那麼多,進步沒可能一步登天,過程會相當緩慢,萬事起頭難,開頭必定快不了,漸漸根底打好了進步便會加速起來,也許我們這輩子看不到,但下輩再下輩中國人肯定能享受成果,所以我對青年說﹕「既然上天叫你到中國一遊,你便在中國遊下去吧。」

至於香港將來能否仍是純粹的香港,那便沒可能了。內地已不斷滲透人口進來,連港大也有六千多內地學生,跟以前愛說標準英語的港大學生不同了。

朋友們問我﹕「要是香港大陸化了,你還會住下去嗎?」香港大陸化了就不是香港了,土生香港人的比例少了香港亦不是原來的香港了。大陸目前的作風和民風對我來說比外國還陌生,比我在那兒念書長大的美國要陌生,祖國的親切感實在不多,要是香港大陸化了,不守規矩、法律不彰、公義不明、貪員加重、警察變了公安,我想我不會住得習慣的。老鄉變了異鄉,實在有點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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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4日 星期一

Vincent


港大校長乏人申請?

港大決定了由英國的馬斐森任校長,引來港大不少教授的不滿。我奇是為什麼選了一個學術上並無成就,背景也很平凡的人當校長。馬斐森只不過是英國University of Bristol,布里斯托大學的醫科及牙科學院院長,難道沒有其他資歷更好的人申請當港大校長嗎?
這是我最不明白的,香港大學並非泛泛大學,不但是香港首席大學,在世界大學排名中也有個位置的。

為什麼沒有學術突出的人申請?

為什麼沒有資歷更高的人申請?

為什麼沒有行政經驗更豐富的人申請?

這是我的三大問題。難道港大那麼不吸引嗎?

從前的黃麗松校長是有成就的化學家,來自美國著名的加州柏克萊大學。王賡武是研究中國現代史、國族主義、海外華人、華人移民歷史學及教育家,著作有權威性的。現任校長徐立之是國際知名的遺傳學家和生化學家,學術成就甚高。人類的二十三對染色體,是全球每個國家分派研究的,徐立之專門研究的是第七條染色體,是國際性認同的。

新校長馬斐森一樣學術成就都沒有,只談烏干達。那不免讓我想﹕他是否把香港和烏干達當作同類地方?為什麼他申請當港大校長時不細心想一下,把烏干達寫下去對他的申請只有反面效果而沒有正面效果。

此刻我不能預測馬斐森將來任港大校長做得好不好。我的問題不是他能否做得好。我的問題是最原始的﹕

為什麼沒有足夠的人才申請當港大校長。

如果夠的話,沒可能選出馬斐森吧?當中出了什麼問題?港大校長申請是那麼冷門的嗎?沒有很傑出的人申請的嗎?沒有人認識任何傑出人士,邀請他參加申請的嗎?港大學者那麼多,怎會沒有人認識或知曉有什麼傑出和適合人士的?我不評馬斐森的當選,我只問為什麼似乎不夠人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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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3日 星期日

從顛倒到正常

從前輾轉反側四個小時仍然睡不,經常如是,整輩子都在跟睡不和起不來搏鬥。人家說,你乾脆不睡兩天,第三晚包管你睡得。
理論上是對的,做起來卻不成。聞雞起舞,我做不到,百鳥歸巢時昏昏欲睡倒會的。

那時根本不敢約朋友吃晚飯,到時到候睏得不得了,會睡上兩個小時。之後便睡和吃都大亂了,整天都不想吃東西,卻是午夜胃口大開,吃這又吃那,非常顛倒。可惜不是顛倒眾生。

朋友打電話來﹕「聽說你三天三夜沒出大門一步。」我笑說﹕「何止?我三個月足不出戶都可以。」

稿可以在書房寫,公事亦不須與客戶在辦公室見面,反正都是打電話。秘書則長駐公司,我沒有上辦公室的必要。

並非不想出門,而是不能,真的很難把自己推出大門。

周末則不然,六、日是陪媽媽的,怎麼說都得上她那兒。反正兩母女都愛看書,她看一本我看一本,稍作交談便行了。

朋友們都認為不可思議,怎麼可以整個月不出外?我想我有閉關潛質,第一次到韓國禁語禪修便一個半月足不出寺,竟然完全沒困難。

最難的並非禁語,而是每晚我們有四個半小時可以睡,但我沒有一晚睡得好。六個星期下來,瘦了七磅。

我的生理時鐘本來就大亂,禪修時每天凌晨三點半鐘起來沒問題,最睏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三點半到十一點,整整八個小時了,人家上班都上完了。我們卻要再熬十一個小時才能睡,數數手指都沒十一根了。但我很享受那種寧靜。與世隔絕個多月原來全無問題。

但世事很奇怪,今年倒是早起了。要是不早起,我便不會成為基督徒,教會和牧師的時間都是日間的。正因小學和中學都是念基督教學校,對聖經並不陌生,聽經和研經給我很大的興趣。基督徒的生活是很忙的,活動多,上課也多,總之我開心了。神選擇了時間要我為祂服務,所以讓我正常,看聖經不光是那麼簡單。但我亦有點害怕,我能服務什麼?這個暫不多想,日子不再顛倒之後,朋友們倒是高興,可以在正常時間跟我見面了,這是目前的第一個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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