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24日 星期六

英國小王子

常看英國平民周刊Hello,主要因為它的獨家英國王室照片和資料最多,從英女王到威廉王子的兒子佐治,都是最吸引人的。至於其它資料,多半懶得看,英國本地的名人對我們來說,實在太陌生了,沒有名人的八卦新聞誰有興趣知道?
小王子佐治九個月大了,金色頭髮,粗眉大眼鼻大嘴大,都是好看那種大。小佐治長得非常壯實,比他爸爸九個月時要大上一個圈。這小傢伙是不畏閃光燈的,你拍他他便一臉無懼的盯你,有帝王之風。

最近威廉王子跟王妃把小佐治帶去新西蘭作公關式旅行,並讓小佐治與其他嬰兒見面。小佐治不害生,甚至想搶另一個嬰兒的玩具來玩,把那個嬰兒弄得大哭起來,而且轉臉不敢再看他,這個小佐治將來是否會是個堅強霸道的君主?

雜誌中亦有照片,在一大堆玩具中,小佐治不喜歡的碰也不碰,他喜歡的休想他拿不到手。才九個月性格便那麼強,跟他文質彬彬的爸爸是兩回事。

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因為媽媽凱芙蓮王妃是棕色的。爸爸威廉的眼睛是藍色,因為父親查爾斯王子和戴安娜都是藍眼的。在遺傳來說,棕色基因壓倒藍色,所以小佐治是棕色眼睛而不是藍色,他的小毛毛頭髮目前是金色,長大了之後有可能變成類似媽媽的棕色。高加索種白人嬰兒出生時頭髮很可能是金色,多半長大了便漸漸變成棕色,或者棕金交錯。最鮮活的例子是紅透荷李活的李安納度狄卡比奧,他從小時到十幾歲頭髮都是金色的,隨年齡增長,他的頭髮已變成棕金交錯了。他母親雖然金髮,但父親卻是黑髮。在眼睛和頭髮顏色上,淺色的因子是比深色的因子弱的。

至於威廉王子的弟弟哈利,我跟朋友們打賭,要是他到了三十歲還不禿頭,他的父親一定不是查爾斯王子,因為英國王室男性從愛丁堡公爵,即英女王之夫,每個男性後代都是很早禿髮的,哈利王子是鬈曲紅髮,又不禿髮,其父是查理斯王子是沒可能的事。各位留心觀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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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23日 星期五

賭勝

朋友見我說賭,賭性大發,認為賭有如水,可以令人富貴,也可以令人破產,只不過富貴的人實在少得數不出,破產的人則有數難計。而且,開賭的最後永遠是贏家,什麼賭神賭聖,只是電影裏的神話。
無可否認,有人對賭迷,有人對賭全無興趣,有人是捨不得賭,有人是輸不起。捨不得賭的人是不喜歡輸,輸了銀紙也就肉痛不已,輸不起的是個人性格,除了金錢之外,還有是那一道氣,有氣的人最易輸,所以,如果情緒不穩,沉不住氣的後果,將會是大敗而回。

賭也會構成病態,被視為病態賭徒的人,自己不易察覺,他們首先想盡辦法去尋找賭本,雖然說是控制自己,但往往又會身不由己,有些病態賭徒會認為,不賭會令他們感到不安,又容易遷怒身邊人,就算不至於生人勿近,卻可以令家庭支離破碎。

適當的賭是怡情,正如說手談,還不是被視作聯誼會,每一種賭,都是一種遊戲,甚至有訓練腦袋思考的功能,只不過不少人將遊戲變成賭博,賽馬運動又賭得大上大落,於是出現有人傾家蕩產,有人變賣家園。

有人以賭博去麻醉自己,紓緩不安情緒,沒想到最後會將自己變得又是焦慮,又是沮喪,將自己逼到財政困難的危機。

輸錢皆因贏錢起,如果未曾贏過,那再賭的機會應該比贏過的機會小,如果贏過,那就難說,因為他們每一次都想將輸去的再贏回來。

每個地方都有賭博的種子,甚至說,每個人都有賭性在體內,只不過下注的方法不一樣,有人就是往賭場、投注站、賽馬場賽狗場地方走,有人將一切賭在自己的工作上、家庭上。

人生的勝敗,就是一場場賭博,千萬不可意氣用事,有人將一生賭在愛情上、感情上,要知道,那是一場場鬥不完的比賽,未到最後,沒有人可以說成敗,總之,留住一注本錢,才是人生的賭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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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22日 星期四

雅歌可能漏掉的一章

《雅歌可能漏掉的一章》,是詩人蔡炎培剛出版的新詩集。新詩每行可以有多短,現抄一首〈仙履〉給各位看。
仙履

鞋不在

人在

我跣足走向你

無有之上的聖者

姬有病

求靈藥

病何起?

一日

入山遇雨

歸來身有網

動刀子

無血毒

揮慧劍

無蠶絲

病曰﹕

未見傾城

一見傾心

再見傾國

亂曰﹕

未見鍾情

一見史詩

再見是再會的意思

聖曰﹕

能粉身

身是客

能碎骨

五更寒

能無眼

玉生煙

能無淚

珠有目

能無心

蓮花在

病曰﹕

能不見?

我是盲者

跣足走向你

腳在

鞋在

人在

我在

詩在。

蔡詩人一生寫詩,退休了二十年還是二百年仍然寫。他做了這個副刊的編輯幾十年,天天追稿,改作者的錯字,加作者的漏字,他不用問你,因為他知道,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編輯。他給你自由,你給他一篇寫得好的稿他會很開心,他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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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21日 星期三

不方便的愛


作者:王文華
2014517 17:27
今年冬天,一隻狗教了我愛的道理。
我的公司在台北市安和路的小巷,公司前的停車場被我們改造成花園。一個星期天下午,一隻流浪狗走進花園。站定後,決定不流浪了。
女同事來加班,在花園巧遇了她。看她狼狽驚慌,猜測是流浪狗。她帶狗去看獸醫,掃瞄了晶片。主人說,他幾年前就把狗送人了。送的人,如今也失去聯絡。「她幾歲呢?」我們問。「12歲了。」原始主人說。
12歲,是隻老狗了。
我們決定收養她,讓她安享天年。
現實考驗
愛一個人,開始都像剛拉花的拿鐵。當現實開始考驗,就變成冷掉的黑咖啡。
愛狗也一樣。起先,我們買了狗屋,把她養在花園。幾天後天氣變冷,我們於心不忍,把狗屋搬到室內。
因為沒有同事方便帶回家養,下班後和周末她只能留在公司。問題來了。首先是吃和拉。狗一天要吃、拉兩次。周末不上班,誰來餵她溜她?
再來是保全。為了怕她在室內悶壞,我們把窗打開,但這樣保全就沒辦法設定了。又為了不想長時間把她栓著,我們放她在室內自行走動,這又觸動了保全的行動感應器。
最後的方法是下班後把它栓在狗屋,窗戶開個細縫。這對狗來說並不舒服,對人來說卻最方便。周末大家有空就來餵她溜她,忙的話也沒辦法。
我住得離公司最近,來的次數多一些。星期六下午來,一進門,被栓住的她抬起兩隻前腿向我的方向撲來,被栓的喉嚨部位發出哀嚎的聲音。我走上前解開鍊子,她猛力甩頭朝我亂舔亂篡,好像溺水者抓到木板。
禮拜一我跟同事說:「我帶她回家吧!」
愛狗的資格
我很少有英雄行徑,平常也不特別有愛心。當我說要帶她回家時,不是在發揮情操,也沒有用到大腦。只是一個衝動上來,就決定了。那過程,就像愛上一個人。
愛一個人之後,才發現我也許沒有愛她的資格。帶狗回家後,才發現我也許沒有帶她回家的能力。
我媽說:「你還不夠忙嗎?哪有時間照顧狗?」說的也是,我連照顧老媽的時間都不夠。
養狗的朋友說:「養狗跟養小孩一樣,養得好要花很多時間。」說的也是,我沒養過小孩,嘿,我連自己都養不好!
最重要的,我忘了去看兩年前的健檢報告,當時驗血顯示我對貓狗都過敏。
新手爸爸
我知道這樣說有些不倫不類,但養狗有點像跟女友同居。
我一人住已久,突然來了一隻狗,好像多了同居人。
我讓她睡我床邊,她早上六點就醒,我自然也起來。天還沒亮,臉還沒洗,先帶她出門大小便。
溜狗不是你溜她,是她溜你。你要跟著她,不是拉著她。她怎麼走?我猜不到。她四處嗅,聞到熟悉的味道就抬腿尿,興緻來了就大號。我蹲下來還沒撿乾淨,她拍拍屁股就跑了。
回家後讓她自由走動,陽光一照,腳印滿地。於是進門後先幫她洗腳、擦腳、烘乾。我像個新手爸爸,腳沒洗完,全身都濕了。
狗主人最有權威感和成就感的一刻,是餵飼料。但狗並不能招之即來呼之即去,有時費心地弄了一碗飼料加蘋果絲,她聞一聞(表情像聞街上輪胎上別的狗灑的尿),一聲不吭就走開了。
照顧病狗
狗不吃飯,可能是生病了。一天早上在公司,我們注意到她的左眼睜不開。
「大眼睛的狗很容易用自己的爪子抓傷眼睛,」醫生說,「幫她點眼藥水、吃消炎藥,然後戴個『帽子』吧!」
所謂「帽子」,是個戴在脖子上的圓形塑膠盤,可以擋掉狗爪來抓自己的眼睛。
回到公司,我發現狗和人一樣都不喜歡點眼藥水。不一樣的是,狗會掙扎地非常厲害。
狗也不喜歡吃消炎藥水,嘴死也不張開。我們趁她吃飯時用針筒灌,跟打靶一樣,射不準,都射到地上。只好攪伴在飼料中,這會兒,她飼料也不吃了。
狗更不喜歡「戴帽子」,一天不到,她就把帽子掙脫了。
回到診所,醫生換種方法,用膠布把爪子貼起來。「她的耳朵有微生物,像塵蟎類的東西。」醫生說,「要幫她點耳朵的藥膏!」
狗不喜歡點眼藥水,更痛恨點耳朵藥。硬上,她掙扎地像打針的嬰兒。硬點,最後只點到耳朵旁邊的毛。
那一刻,我發現養狗沒那麼容易。愛她還是愛自己朋友來家裡,我把在角落午睡的她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像熱戀中的情侶在公共場所曬恩愛。
「這樣抱著狗,舒服嗎?」朋友問。
「應該舒服吧!」我說。
「是她舒服還是你舒服?」朋友問。
這個無心的問題,讓我開始想什麼是愛。是啊,她本來在角落睡得好好的,我硬把她抱上來,這是為我,還是為她?她本來就有毛可以保暖,我讓她穿上花花綠綠的衣服,這是為我,還是為她?我無聊的時候把她抓過來,她無聊的時候我繼續忙我的,這是為我,還是為她?我在家時她就必須在家,我不在家時她也必須在家,這是為我,還是為她?
「唉,你養了狗,想結婚就更難了吧!」朋友半開玩笑地感嘆。
我跟著笑,因為同意。有了狗,就有了伴。有了伴,就不會再急切地尋找另一半。因為狗是方便的替代品。她有另一半的好處:陪伴、貼心、忠誠。卻永遠不會有另一半的壞處:誤解、爭吵、妥協。狗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求任何回報,只需你一天倒兩次飼料,有空時帶出去溜溜。哪有這麼聽話的伴侶?哪有這麼單向的關係?我愛狗,只要她一切都配合我。但這真的是愛嗎?
不方便的愛
狗和情人不一樣的另一點是:情人不會在客廳大小便。
當她第一次在客廳小便時,我還以為是灑出來的開水。餐巾紙一抹是黃的,才知道是尿。當她連續三天的早上都在地板、床單、沙發上留下尿液時,我知道我和她的關係進入了新階段。
「狗一定要打!」計程車運將告訴我,「當她尿時,你要打臉或屁股,讓她學會不能在家小便。」
我可以打,但怎麼可能知道她什麼時候尿,在那一剎那打?若是事後指著那泡尿打她,她真的會懂嗎?我實驗了一下,當她爬上床時,我打她一下警告她別上床。但不打還好,一打她竟然嚇得尿出來,當晚我沒有床單。
通常床單是在換女友時才換。我沒有換女友,但常常換床單。
怎麼辦呢?我不知道。
我和她真正的問題,是在我過敏症狀出現時。
1994年我剛到乾冷的紐約,過敏很嚴重。每天鼻腔都乾,早上一擤就冒出血塊。那五年看了很多醫生,都沒全好,但1999年回台灣就好了。多年後,我再一次擤出血塊。
那跟女生早上在驗孕棒上看到懷孕記號一樣,我直覺反應是:Shit!這下子怎麼辦?
醫生叫我到大醫院驗血,如果出來的對狗的過敏指數增加,就表示養狗讓我的身體產生變化。
我把轉診單當稅單,塞到抽屜裡,拖了幾個禮拜。
聖誕節前的一個下午,慷慨的陽光照進客廳。被她尿過的地板,此時洗盡鉛華、容光煥發。我放下工作,跑到她的角落,幫她按摩。按著按著,她舒服地四腳朝天、閉上眼睛。我就在她的肚子上馬沙雞。她的肚子如此柔軟,像我鼻內的黏膜。
我們維持這個姿勢,不知有多久。因為我不知道,未來還能不能這樣做。在那陽光中,我突然懂了她教我的道理:所謂愛,是當你愛的對象給你造成很多不方便時,你還愛她。所謂愛,是一切變得很髒很亂很麻煩後,還願意努力。跟一個人在一起,如果都順著自己,那是愛自己。只有當你願意為了對方而犧牲自己時,那才是愛別人。當你的愛人不再有初識時的尊貴和優雅,當你自己不再有初識時的耐心和寬大,你們還是要在一起,那也許就是愛。當你跪在冰冷的地板,清理大小便和他吐出來的天知道是什麼鬼東西,清完後你還是說,「Yes, 我仍然想跟他在一起,只不過我會建議他多吃青菜」,那,也許就是愛吧。
所謂愛,從你感到不方便的那一刻開始。
朋友跟我說:「你如果過敏不能養,我可以帶她回家。」
這句話會解決所有問題,但這念頭卻令我傷感。為什麼傷感呢?朋友有經驗,會把她照顧得更好啊!是因為要回到一個人的生活?不再有六點起床的原因?晚上散步的伴侶?想來想去,其實還是在想自己。
所謂愛,是當你愛的對象離開你之後能過得更好時,你樂意看到她離開。
我談愛、寫愛,但不懂愛。我愛狗,愛人,其實只是愛自己。一隻流浪狗走進了公司的花園,讓我體會到真正流浪的是我。我的鼻腔開始凝結血塊,讓我發現真正凝結的是我的心。驗血報告躺在醫院的病歷室,我還沒去看。我躺在流浪狗的身邊,感受她所躺著的地面。這姿勢好不方便,但一切,就從不方便開始。

賭性

賭性是天生的,我想我沒有,連玩手機上的賭局那麼方便都沒玩過。有朋友則白天上班,晚上玩到零晨兩三點,輸完了也要買神幣繼續賭,樂此不疲。有些朋友則輸完了免費的神幣後便不賭,不願意付錢。
買神幣的朋友賭得大,其實機上遊戲不是真的,五塊錢跟五千塊是一樣的,只不過在他的腦子中不同而已。

友說﹕「我一定是有個賭相,每次去賭場,賭場的人都先招呼我而不招呼我的朋友。」在賭場工作的人,見過的臉口何其之多,看得出誰有賭性並不出奇。

我喜歡賭場的表演,亦愛在賭場商品區逛街,但是對賭本身,我是沒有興趣的。我亦不懂得賭。玩輪盤最悶,次次都不中,毫無刺激可言。賭大小,也是有興趣觀察才好玩。二十一點,我會玩,但害怕玩得不好,讓上家下家咒死。那末唯有拉吃角子機了,至少有點聲音,中一次,就有一堆銀幣灑下來,開心一陣子。

跟男朋友去賭場,多半是他賭,我則四處逛。不過在賭場最好不要購物,同一牌子,外邊在減價,賭場卻不減。賭場的物價總是貴的。有一次在電視上看見米高積遜在賭場花了四十萬美元買了兩個奇醜的花瓶,那老闆自然對節目主持人大大稱讚米高積遜的口味好,其實那雙花瓶十分庸俗。米高積遜不知價的,他最喜歡購物的地方就是賭場!

賭場見我的男朋友賭了大半天沒停手,馬上提升我們的房間。那麼他當然開心,開心便翌日又賭。幸而他賭術不差,似乎沒有輸錢。

先父不好賭,但能賭。他真的有一副poker face,撲克臉孔,毫無表情,人家看不出他手中的牌是好還是壞,出牌是作大還是扮小。同時他很專注,所以跟朋友們玩牌,他勝算很大。

先母則心不在焉,求其玩玩麻將算數。她是輸的多,每每說﹕「啊,又輸了!」不過她的快樂是與朋友們在一起,那對她已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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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20日 星期二

替女兒整容

發覺近來有些十六七八歲的少女美麗了。但一看那光光高高直直的鼻子,怎麼兩姊妹是一模一樣的?以前並不那麼相像的。再看眼睛,也大了,雙眼皮高了,又是兩姊妹幾乎一模一樣。
類似情看得多了,連不是姊妹的少女都差不多是那種樣子了,不用說都是整過容啦。為什麼整?一是女兒們自己嚷要整,一是媽媽們帶女兒們去整,預好整好個美貌,將來不怕沒有人追求。而且,十幾歲便整好了,到了二十幾歲人家不會懷疑她們是整過的,只當那是發育過程。

有一天一個少女撞上我,親切地叫「Auntie!」她的鼻子尖得幾乎刺傷我。漂亮,不過記得她的鼻頭以前是較圓和沒那麼高的。其實以前也不錯,她或者她的母親認為應該這樣才好看吧。

削臉很流行,很多青年女子把闊臉削成瓜子臉了。有些本來已經是瓜子臉的也跑去削得臉更窄,下巴尖得像個V字。

沒有反對或者贊成,人家喜歡怎麼樣便怎麼樣。我沒有女兒,有時幻想,假如她長得不好看,我會不會帶她去整容呢?一時答不出來。或者我很喜歡她本來的樣子,捨不得讓我熟悉的臉孔改變。假如她自己要整呢?不讓她整她便要生要死呢?也許都會讓她整一下吧,還是不想了,假如永遠不是實際,甚至決定相反的。

兒子說他不會愛上整過容的女子,他又怎麼知道呢?女的一定否認的。有一位大陸影后有一門百勝之道,什麼對她沒好處的她都一律否認,人家把疑似證據一一擺出來她也否認,總之她沒做過不適宜的事,卻一定做過好事。聰明多謀如她,還懂得扮天真無邪,實在是無敵女人。

如今選美也難說公平,有人整過容隆過胸,有人沒整過容沒隆過胸,評判即使看得出來也難以給分。唯一不能整的便是氣質,幸好還餘下一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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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19日 星期一

我愛觀音兵





女人沒有觀音兵不行的,結了婚之後也一樣。丈夫追你的時候自然甘願當觀音兵,什麼都替你服務,一旦變成丈夫,觀音兵這名堂就在他身上消失了,這不替你做,那不替你做了。
著名詩人蔡炎培在愚人節寫過一首新詩,叫做〈林振強之歌〉。林振強是我弟,他追太太的時候,是個偉大的觀音兵。他在美國加州柏克萊讀書,女友卻在加州南部讀書。每逢星期五,他一下課便開車趕往洛杉磯那兒找女友,開車一開十個小時。兩人拍拖直拍到星期日晚上,他又飛車十小時回到柏克萊。剛好是星期一,趕得上第一堂課。就這樣狂追了兩年,女友不禁感動,結果終於嫁了姶他。
我和妹妹的觀音兵也多,一個人在外國,沒有觀音兵怎行?妹妹還好點,她會開車。我是連車也不會開的,沒有觀音兵怎麼上學?
做觀音兵並不慘,你喜歡的女孩子讓你做,不讓他做,總有點飄飄然的快樂吧。不做觀音兵樂趣少了很多。
我的丈夫是頭號觀音兵,不然也不會在芸芸眾兵中選中了他結婚。怎知,婚後,第一號觀音兵變了我第一號上司,這樣不准那樣不許,所以我說女子婚後也要有觀音兵。不是婚外情人,妻子對丈夫要忠心的,不過要有一些男性好朋友,純做觀音兵,沒有其他關係。
且看看蔡炎培的〈林振強之歌〉﹕
第一爐香
妹妹永保二八的青春
化妝舞會留給學苑的那邊
肌理既棄
一行白鷺上青天
靈糧堂那支歌
是我每日愛你多一些
大家姊的情絕不壞
斑馬在線
差利給她釣出美人靴
永生的男人
我愛林燕妮你愛觀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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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18日 星期日

你多少歲?

人最愛八卦的閒事之一,就是別人多少歲。人最愛說謊的事之一,就是自己多少歲。最好笑的情之一,是媽媽一個遠親女子,跟我同輩的,老說我媽媽其實不止墓碑所寫的歲數。我媽媽已經逝世了,她還要管。原來,她想說她比我小幾個月。她愛說她比我小十年也沒有關係,我們根本很少相見。相見一直愉快的,覺得她人很好。但經此一八,便不敢請她到我家小住了,怎知她住完了之後會說些什麼。
亦有個朋友的朋友跟我才見第二面,便想試探我的歲數,問道﹕「你跟我丈夫是否同年?」我說﹕「你丈夫多少歲關我什麼事?」她的丈夫亦忍不住妻子的八卦,叫她別不停問人家的私事。

我懶理別人多少歲的,人家愛說是多少歲便多少歲。其實在我其中一種工作上,秘書是需要影印下對方的身分證的,因為與工作有關。不過我多半看過了便忘記了。我連自己的秘書多少歲也記不清楚,有紀錄便行了。所以當別人問我﹕「你的秘書多少歲啊?」我便答道﹕「我記不起。」

無論親戚、朋友,男或者女,都愛隱瞞自己的歲數,所以我都聽了就算,不會拚命去打聽。有個男性朋友很幽默,聽見一個太太說﹕「我的身分證把我的年齡寫大了十幾年。」男性朋友低聲叫我﹕「別作聲,就當她那張身分證是假的。」

有個一生都很美麗的女人更有一手。有個不怎麼美麗的女人對她說﹕「我想你要比我大二十年。」那個很美麗的女人取笑她:「你比我小二十年都沒有我現在好看。」把挑戰大美人的女人氣壞。

男人,特別是到了頭髮開始有問題的時期,便愛認小,其實,一個人多少歲,臉上、身上、行動上和說話上都是有那個歲數的特點的,分別只是長得不好看和老的五十歲和長得好看年輕的五十歲,我會感到他們是同齡的,不過一個好看一個不好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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