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27日 星期二

舊朋友 男朋友


收到一個電郵,是大學最後一個男朋友寫來的,告訴我他們夫妻倆多少個月後來,問我在香港嗎?我說我會等你,時時等你。也許你會問,不是他一個人獨自來,是跟妻子一同來啊。沒事,今天不同當年,當年他是我的,現在他是別人的,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做愛人轉做幾十年好朋友絕佳。我們不會再談情說愛,可以跟他的妻子三人自在地聊天。她知道我是什麼人,大家是很友好的。

「在我心的一角永遠有你。」他這話當然不是妻子在時說的。我笑道﹕「那對你的婚姻很好,我已長佔了一角,太太不用擔心你有第三者了。」他的太太是個很聰明大方的人,也許她也想到了這點。喜歡自然是不喜歡的了。

有些舊同學的妻子是不能這樣的,有一個不是男朋友,而是一個整群人一齊玩的男生,有一次他談起我們的「羅馬化妝宴會」,他說﹕「Eunice跑去買了十幾碼減價窗紗,披在我身上……」「?」他的太太似乎不太高興。我說﹕「我們是一班人一塊兒玩的,不止他一個。我還造了個皇冠在他頭上,扮凱撒大帝。你當時還小呢,仍在唸中學。你的大先生在大學都沒拍過拖,只愛玩遊戲。我們畢了業後他才找到你的。」

說話要小心,不然讓他亂說下去,太太可以為我們曾是戀人了,但我們的確不是。另一個女同學問道﹕「你們沒拍過拖?」我說﹕「真的沒有,頂多一塊兒去看電影而已。」女同學說﹕「兩個人去看電影不是拍拖?」也許她比較保守,我解釋﹕「看戲怎算是拍拖?」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從大學到現在,他住在美國,我住在香港,但從未斷絕聯絡過。

我真正愛的是誰,沒有同學知道。那時十多二十歲,愛人會不止一個,有時自己也會手足無措,打算轉去另一間大學,從此永別他們了。不知怎的結果沒有轉校,就那樣不了了之。我不玩男人的,從來對他們好。只被兩個美國男生怨過。沒辦法,已經沒有感情了,不要再糾纏下去,我也很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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