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27日 星期六

豬的笑話


豬的笑話

27-6-2015

這個笑話,有些人看過,多半人沒有看過,那就說一次讓大家笑得開心吧。

豬被殺後向佛祖哭訴﹕

佛祖,我太冤了,吃了一輩子剩飯、泔水,最後還要被殺,供人享用。

佛祖說﹕

你上輩子不聽民間疾苦,今生讓你長個大個大耳朵;

你看不起老百姓,今生讓你長個胖縫眼;

你總愛說大話,今生你嘴巴前突;

你老坐辦公室,今生讓你四肢短小;

你搞二奶多,今生讓你長一排奶頭,

你平時吃的剩飯,喝的泔水是你上輩子浪費掉的。

豬疑惑地說﹕難道我上輩子是個領導?

笑得我肚子都疼了,真合目前時刻。

如今不看政治新聞或者論文了,這些年來,講來講去都一樣,我笨,我不曉得他們說什麼,又改變了什麼,乾脆不看。反正我連什麼黨是支持什麼的都忘記了。只記得上周開不知什麼會有很多人缺席,亦有因為等一個人而延遲開會,即是沒有結果了,是不是?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錯,錯了又如何?對了又如何?我只知道已逝英國影帝,亦被稱最好演員的羅蘭士奧利花,對後輩巨星說﹕「不要記住做錯了的,只要記住做對了的。」他這句話,比長篇大論的政治家還實用。

亦有一個朋友,炒了跟他工作了多年的職員。問他﹕「他做錯了什麼你炒他?」友說﹕「不是他做錯了什麼,而是他沒有一件事做得對。」那又頗適合現在時勢。

人家說我政治幼稚,他們幸運啊。假如我政治成熟,那就真的一鍋熟了。

好好地過家庭生活不好嗎?為什麼要搶人家的東西,又要罵你錯讚自己對?原來政治是無中生有,豬懷疑自己做過領導很合理。

[林燕妮]

坐機


坐機

26-6-2015

坐飛機是多半人旅遊時不喜歡的,時間似短,有時實在很長。最怕駁機,雖說從香港到雲南大理只不過稍長幾個小時,但因為朋友們從不同的地方出發,比如從深圳出發的快很多,但早上從香港去的要轉機。轉了去麗江,從麗江到目的地,不過幾十分鐘,但在麗江機場,一個工作人員也沒有,椅子和水和洗手間都不能用。兩個小時後才有工作人員,說他們不會早兩個小時出來等客的。

搞手續、換飛機(飛機又遲到了),所謂飛幾十分鐘變了三個多小時。到了大理,已經晚上七時了。那是朋友的生日會,翌日我便要走了。香港到大理變了兩天。

坐飛機旅行,不能不加上等轉機的時間,有一回我們從各地飛到瑞士集合,然後再「飛四十五分鐘」到Sereno,結果轉機等了六個小時。

在機上可以睡覺又怎樣?轉機得在機場等上三倍時間。

西方人多半不清楚地球不同地方的時間不同。巨星彼得奧圖拍《沙漠梟雄》時,從不知什麼地方飛去東方。去時是十三號,怎麼到時是十一號?他不明白為什麼上機比到達竟然早了兩天。

從香港飛去三藩市我最喜歡搭國泰或星航的機,因為是凌晨一點鐘,全程機上安靜,可以睡覺。今天是二十六號,那末很方便,晚些睡覺便成了,怎知原來我去機場遲了一天。我以為的二十六號晚上一時,原來一時是二十五號之後的一小時,已經過了二十六號凌晨一時,去到機場飛機早已在十一個小時前飛走了。

以後我便不敢忘記提醒自己,凌晨一時即是「昨天」。

第一天上大學,我是先去紐約看姨母,住了一陣子,再飛去加州大學註冊。不知怎的到了加州柏克萊大學人家已經開了學一天,學校問我為什麼遲了一天,那時我都弄不清楚東西岸的時間,唯有指天篤地的胡說了一些什麼,幸好,學校沒有取消我的學位。

[林燕妮]

 

2015年6月25日 星期四

要求高又低


要求高又低

25-6-2015

自己是個要求高的人。

是的,沒有說錯。對於寫作、對於人生、對於衣著,要求高,自然得努力。努力爭取的成果,特別珍貴。

工作於我來說,要求更高,我不怕工作時間長,只怕工作悶,悶得發慌的工作,做不了三天便逃跑。那時候到美國讀書,父母安排我住在一個親戚家裏,但覺得規矩太多了,捱了幾個月,實在捱不住,自己去找其他地方居住,誤打誤撞,總算找到個安樂窩,這個要求,可以降低一點點,因為,我需要的是自由。

自由對一個人來說,實在是需要,特別是那時候,十來歲的學生,最怕被管,一管便失去一切動力。所以,之後的日子,也就過得愜意。特別是認識不少同學,校園生活,自然是人生的快樂階段。

不過,今日的我,要求降低。怎麼又高又低,我要求低的不是我的生活,而是我的手機,我那iPhone,實在把我弄瘋。初接觸時尚可,但又喜歡跟我玩躲藏遊戲。

明明聽到它在叫,卻找也找不,不是躲在一堆書內,便是在手袋中某一角落,男士們可能不明白,女士的手袋,時大時小,卻永遠找不到要找的東西。特別是這部iPhone,明明想接聽電話,但左撥右撥也接收不來,一切在定格之中,急得我立刻回覆朋友,為手機說句對不起。

之後,它的小姐少爺脾氣一出,我也拿它沒法,可以聽到對方說話,但對方說我沒有聲音,自己已是被朋友形容為沒聲沒氣,再加上這位iPhone少爺心情欠佳時,不肯為我傳聲,我也拿它沒法。

正如今天,不知怎的,所有線上工作完全失效,什麼信息也收不到,什麼電子郵件、微信、WhatsApp完全沒有,只留下一條電話線,弄得我渾身是汗也不成。看它的樣子,一副你奈我如何的面孔,真想一把將它摔掉。

算了,忍一時,忍今日。明天已約了朋友,去選擇另一款簡單實用的手機好了,對手機,我願意將要求降低。

2015年6月23日 星期二

如何過端陽


如何過端陽

22-6-2015

端午節期間,收到不少端午節快樂的短訊,八寶、黃金觸目皆是。

卻怪了,端午節原來不應該快樂,因為那是屈原投汨羅江的日子,是個悲壯的日子,所以,不應該說端午節快樂,那說什麼好呢,就說句端午節安康就算了。

也說的是,不是每個節日都可以說快樂,正如九十九歲誕辰的人,大家不要祝他長命百歲一樣。

節日就是節日,中國人總會有些儀式去慶祝。端午節如何過,可說是各適其適,你可以吃個漢堡包去慶祝一番。

不過,端午節還是需要有主角,主角自然是子。子款式之多,真是吃之不盡,但自己還是喜歡傳統的鹼水、鹹肉、裹蒸,可以點鹹的吃,也可以點糖吃。也知道不少人是甜點鹹,鹹點甜的,一啖甜一啖鹹也可以,自己接受便成。總之,不要管其他人的吃法,那是每個人的選擇,正如每個人的習慣一樣。

除了子外,還有其他的嗎,當然有,如果記得「白蛇傳」這個故事,便知道有喝雄黃酒這個習俗。話說雄黃一出,妖物現形,傳說白蛇青蛇現形,將那個不知所謂的許仙嚇死,還要白蛇青蛇上山取靈芝拯救,成為一個白蛇傳奇。

當然,我們不喝雄黃酒,可喝紅酒白酒,也是一種形式。至於白切雞、燒腩肉,更是不可缺少的製品。

中國人愛吃,香港人更愛吃,總不會放棄一聚一吃的機會,所以,什麼節日也慶祝一番。也好,也是不少一家人集合吃一大餐的好理由。

龍舟鼓響,大家都會說句﹕龍船扒得快,人人好世界。扒龍舟自是端午節的另一主角,只不過好像個日漸被遺忘的主角。從前總有不少外隊應邀來港參加邀請賽,為端午節更添熱鬧氣氛。

至於我如何過,還不是跟不少人一樣,坐在冷氣間內過端陽。


 

2015年6月22日 星期一

緊張鬥爭


緊張鬥爭

21-6-2015

我們很快寫好了厚厚的計劃書,那末給誰看呢?那時馬惜珍的電話不知從哪兒來了,我聽見背後的雜音似乎是台語之類,地點似乎是水果檔。我想,台灣和香港是沒有疑人交換條例的,港警不能到台灣要人。果然他真的是在台灣,叫我們過去,有人會安排一切。我們那時都是大孩子,另一能幹組員只不過是個「仔」,就那樣飛去台灣把計劃書給他們那邊看了。

怎知馬惜珍說﹕「先給我一個人看,我看完你們才給他們說。你們去玩吧。」我們是住在一家普通酒店,當晚沒事做。翌日馬惜珍叫我們去他的辦公室,笑容在臉上。他說﹕「我全部記住了,背得出來了。不用你們向我的人講,我自己向他們講。」他的理解力和記性原來那麼好。

他沒學過英文的,但懂一些。他指對面那家「姊妹酒店」Sister Hotel說﹕「他們把英文名字弄錯了,『姊妹』是雙數,英文應叫做『Sisters Hotel』,不應是單數的『Sister Hotel』。」

結果我們真的沒有講,他把整本計劃書背了出來。那我們便馬上回港做事。負責行動的都住了在報社,我的拍檔負責看片選片。我每天中午十二時前要趕到香港電檢處過片和拿到電檢處的簽名。後來電檢處說﹕「我們怎看得那麼快?」我說﹕「那便不看吧。」電檢處哪能不看便簽名的?我說﹕「這樣吧,我寫三種樣板給您看,我們拍的不會超出這三種。」那便匆匆寫了。其中一種是軟性的,因為不是天天都有大新聞。軟性的我們寫「某大作家在我們這兒寫稿」之類。廣告是整個月不能斷的,廣告再好,也要成勢,我們一天也不斷。

一個月後,馬惜珍的報紙果然銷量第一了。電視台後來說﹕「我們以後不會這樣賣時間給你。」其實我們不是打電視台,是以枝換葉,打電視實在是借它打銷量第一的報紙而已。馬惜珍一看便明白了,那也是我們做廣告最滿意的其中一個。

[林燕妮]

 

2015年6月21日 星期日

馬惜珍


馬惜珍

20-6-2915

馬惜珍是我從前的廣告客戶,以廣告客戶而言,他做事是快,眼定了就不會改來改去。他找我們的時候,我們那組人都是二十幾三十出頭,但他信任你就是信任你。他要做廣告的目標只有一個﹕他要他創辦的報紙成為香港銷量第一的報紙。那時他們已經是銷量第二了,但他怎麼都要做第一。

開始時是在香港,他跟我們開會、吃飯已經很熟了,他一點也不介意我是個年輕女性,叫我們寫一個計劃給他。在快寫好的時候,有事情發生,不關廣告事。忽然警方要他跟政府合作。是什麼事我們不知道,他也沒有提及,仍是若無其事的跟我們開會研究如何將報紙做成香港第一位。

有一個晚上,他忽然來電叫我和我的拍檔吃晚飯。他說﹕「林小姐喜歡吃法國餐,那末我們便吃法國餐吧。」他與警方的事所有報刊都登載了,要他放下巨額保釋金,不然一個月內便沒收兼要他這個人。過了差不多一個月他仍在香港,我們奇怪怎麼他還有興趣請人吃飯,還記得我喜歡吃法國餐,此人是過耳不忘的。

吃完了,翌晨起,已看見頭版大字標題馬惜珍已經放棄保釋金離開了香港,不知到哪兒去了。他的報紙叫我們繼續工作,我們想,要打頭名報紙,不能用平常方法,誰都會說自己的報紙新聞最快、雜聞最多的了,效用很小。於是我們放棄說比其他報紙好,我們完全不打報紙,打電視台。

報紙新聞怎能比電視新聞快?我們想出了個辦法,正是該報比電視台快。我們打算先向電視台買一個月每天只是五分鐘的廣告時間,指定要在電視台黃昏播每天主要新聞前播。電視台什麼大小廣告都收過,馬上答應了我們。

那我們便自組電視攝影隊、剪接、寫稿等一班人。一些拍新聞的乾脆住在報館內,有什麼重要新聞,我們已經到了事發當地拍了,馬上剪接了,寫好稿,再做成一條五分鐘的新聞片了。那末我們自拍的新聞播出時,豈不是比電視台還要快,我們播完電視台才播?(明續)

[林燕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