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稼軒
17-3-2017
辛棄疾,著名愛國詞人,跟蘇東坡並稱為豪放派代表。
當今日的年輕人在二十多歲仍說自己年輕不懂事時,二十三歲的辛棄疾已經衝鋒陷陣,做出連串英勇行動,打擊當時大舉南侵的金人,增加人民齊抗敵的信心。
只是,空有壯志凌雲的決心,但在種種掣肘下,令他有志難伸。一個愛國的英雄人物,鬱鬱不得志,最可悲的是遇上一大群猜忌他的弄臣,既想利用他,又不肯信任他;既想排擠他,又不敢放走他,因為,他們也知道辛棄疾有收復南宋江山的勇謀,縱使有「十論」和「九議」的滅敵大計,有所顧忌。
這位一代名將,在六十五歲高齡,為了北伐抗金而千里來到鎮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一隻被利用的棋子,外戚韓侂冑借辛棄疾主戰抗金的名聲去提高自己的威望,辛棄疾來到鎮江一年被罷官,第二年死於飄泉居處。在鎮之時,登上京口北固亭,眼前光景,以「懷古」為題,寫了一首千古相傳的佳作:《永遇樂》。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當年氣吞萬里如虎,卻是有志難伸。看那時候的政治氣氛,舞台上烏煙瘴氣,官官之間互相心鬥角,總是意難平。
特別是自己感懷遭遇,空有平天下的大計,卻也成為朝廷政治遊戲下的犧牲品,自己被迫退休,縱有不忿不平,無處申訴,唯有將感懷寄於詩詞之內。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單讀到這幾句時,簡直令人震懾於當時情景,看似寫情變,但可看成是辛棄疾在當時屢遭打壓下的一番感觸。
繁華熱鬧、爭名逐利之下,反映出作者一種遺世孤立的無奈。欲說還休、欲說還休,那是難以排遣的家恨國愁。豈止是一股不知愁的味道,對辛棄疾來說,那是別有根由的一番感慨。
[林燕妮]